第四回 风起云涌
遗诏一出,群臣跪拜,唯独风妃大惊,未曾想,先帝竟存遗诏在世,手中大权尽失,所依靠之势,已在大殿外化为灰烬,国舅潘林,权势滔天,此事已成定局。
凝香宫,乃潘城冷宫,若妃子入此宫,终生不得踏离宫门,未曾想风华正茂,尽需老死宫闱,风妃心中决然意断。
“来人!”
风妃大呼,双目含怒,望于潘林,妄以手中兵权,夺下潘城军政,然,三呼无应,华殿左右,竟无一人入殿。
潘林窃笑,行至月后身侧,搀扶。
“来人,带风妃,入凝香宫安寝。”
左右百余金甲武士入殿,大喝威武,屹立华殿之侧,风妃见之,慌乱急退,金甲武士上前,搀扶风妃,带离华殿。
月后见之,心中疑惑,望殿外之人,莫尘摇首,示不可抗拒。
大局已定,群臣皆跪,三呼千岁,月后坐于金座之上,心中之情,无以言表,唯其女灵心,心性未定,嬉笑连连,未经世事。
丑时三刻,潘皇棺椁,葬于东陵山侧,潘城国丧祭祀,由国舅潘林,一并代劳。
两日后,月后行至后宫,见一人,坐于窗前,屏退左右。
“尘哥哥。”
莫尘回眸,讪笑。
“这几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等一下我就离开。”
“非也,月儿并非驱赶哥哥,月儿心中疑惑,未请教哥哥。”
莫尘微首,月后款款而道。
“为何国舅手中,留有先帝遗诏?若持遗诏,为何秘而不宣,待苍云毙命,方才宣读?”
“这是我跟他达成的协议。”
“协议?”
莫尘感叹,款款而道。那夜莫尘离宫,即刻前往潘林府邸,以法宝入书房,与潘林会面。
潘林所言,先帝未逝之时,确有遗诏所留,然,先帝嘱托,若月后无自保之力,风妃夺权,国舅潘林,因以潘城为重,保潘城遗孤灵心。
若月后力护皇权,兵权尽归月后所有,潘林执掌内阁,然,此遗诏,先帝未与群臣言明,若潘林秘而未宣,大可作壁上观,月后仍未获正统,名不实言不顺。
因此,潘林与莫尘协议,夺权之日,月后护皇权,潘林获军政,力保潘城安定。
“为了让你,能正式登上太后的位置,我向潘林妥协了。”
月后沉默,此行径,未言是非,然,军政大权,尽落国舅之手,世家之势力压皇权,潘城根基恐生变故。
“谢尘哥哥,所做之事,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怕潘林把控朝政对吗?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月儿你放心,不管潘林有多少权力,他如果敢对你不利,我一定会帮你阻挡一切困难。”
莫尘双目,微露寒光,月后上前,执其手,倚肩而立,内心波澜平息。
“好了,如果没事,我先离宫,免得别人说闲话。”
月后微首,莫尘暂离宫闱,待莫尘离去,屏风后现一人,身披金甲战袍,跪于月后身侧,言道。
“月后荣禀,国舅以接管潘城六营三万,内城四门。”
“内宫禁卫,可仍听命?”
“禁卫五千,听从月后差遣。”
“至此多秋之时,不可擅动禁卫,传本宫懿旨,大丧之后,禁宫内围,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
“是。”
月后转身,扶将领起身,此将领,乃是当日华殿护主女将,芯月。
“月后,微臣有言,不知当讲否?”
“言。”
“那莫尘竟与潘林私自协定,将军政之权拱手相让,其心。”
“住口!”
闻言,月后大怒,芯月女将,即跪谢罪。闭目许久,月后叹言。
“此事,本宫自有安排,莫尘之事,非尔等可言。本宫已乏,退下。”
芯月女将,三呼千岁,缓缓离殿。月后望窗外之景,感叹世间因果。
此时,凝香宫闱,风妃依铜镜梳妆,身后三名黑甲武者跪伏,言道。
“风妃,陛下让我等前来,协助风妃脱困。”
“此事莫急,风城可有备,与潘城决战?”
“陛下言,未有。”
“那,本宫非但不可离此宫闱,仍需在此探查,苍云之事,道心殿可知?”
“未知,道者与凡人互不相通,恐,未知苍云之死。”
风妃梳妆毕,望铜镜貌美,笑言。
“无妨,本宫听闻,道者执命牌玉坠,苍云魂散,道心殿定然知晓,可笑道者盟定,风、潘二城之修,不可互为敌对,苍云死于潘城,乃咎由自取,道心殿定然不顾。尔等,执本宫亲笔书信,送往道心殿,寻内门长老,灵犀子,此人与苍云乃叔侄,定然有所计较。”
黑甲武士接书信,再言。
“风妃,何日离此地?”
“莫急,此冷宫禁地,本宫甚喜,非清心寡欲,本宫在此物色。”
“物色?”
“然也,为那庶民贱婢,物色,孤老终身之所。本宫在此凝香宫立誓,定要让那贱婢,孤锁宫闱终老!”
黑甲武士,三呼千千岁,悄然离宫。
同时,潘城西南百余里,丛山峻岭万千,独一峰,唯世人谈资,此峰乃天虚阁山门,入此门即可入道修真。
山门之内,乃道者幻境,境内,群峰林立,飞翔于天际。
群峰环抱之间,乃主峰正殿,主峰不可御剑,由见一白衣青年,缓行阶梯,攀登主峰。
行至主峰之顶,乃世外桃源之境,奇林秀水,大千万象尽在于此。
望侧身清水湖畔,一黑白相间之熊,垂竹落饵,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此熊乃天虚阁掌门,游历山间捕获,名为貔貅,凡间称之食铁,极为灵性,特此养育。
青年行至貔貅身侧,问之。
“貔貅,掌门何在?”
貔貅未言,立指示静,青年疑惑,立于貔貅身侧。良久,青竹抖动,貔貅双目含光,猛然出力,池内金光乍现,由见青竹之端,竟有三寸金龙游动,青年大惊。
“貔貅!你竟将师尊饲养金龙垂钓,不怕师尊怪罪?”
貔貅未言,望游动金龙,满口清涎。不好!此兽竟要吞此金龙!青年大惊,欲夺下金龙,一掌落于貔貅胸前,然,貔貅之力金石可破,未有化婴之能,不可遇敌。
青年一掌未阻其势,貔貅张口即吞,刚欲吞咽,其首受重击,金龙吐出,落于池水之中。
“掌门!”
白衣青年大呼,貔貅望于身后,见一白发羽冠老者,手持拂尘立于身后,心中恐慌,微退低首。老者见貔貅此行径,无奈笑言。
“贪嘴的畜生,竟贪图池底金龙,若非老夫及时归来,此地赡养金龙,定成果腹之物。”
貔貅染泪,七日之功尽丧,老者笑言,手托紫金丹药,浮于貔貅身前。
“贪嘴的畜生,此乃老夫炼制,清灵丹,拿去。”
貔貅见紫金丹夺目,将金龙之事抛于脑后,嬉笑连连。老者无奈,此兽,甚通灵性。
“潘雨泽,今日来此地所为何事?”
“掌门,数日之前,潘城红光乍现,似有大阵浮于宫闱至上,弟子恐外修霍乱,故多日来访,恳请掌门明示。”
“可探明原委?”
“弟子等不敢妄断,门下长老,特请弟子前来,询问掌门意断。”
老者闭目思量,潘城乃天虚阁根基,门下弟子,无一不是潘城出生,若潘城陨损,门下定然不安。
“潘雨泽,老夫名尔等带人,入潘城探查,切记,切勿打草惊蛇,探明原委,即刻回报。”
“弟子领命。”
白衣青年鞠礼,远离主峰,老者遥望天际掐指,心中疑惑。
“大道使然,此行乃雨泽机缘,未知是福是祸。”
老者感叹,回望,那貔貅竟仍在垂钓,老者吹胡瞪眼,定要敲打此兽。
此时,风城以西十里,绝壁孤崖之上,云雾缭绕,灵气起伏,一派仙府道像。
此地乃道心殿腹地,风城之修汇聚,在此参禅悟道。
大殿深处,一白须老者闭目禅坐,感悟大道往昔,忽闻殿外脚步声声,殿门敞开,一负剑青年入殿。
“拜见掌门,有要事荣禀。”
“可是,风息?何事?”
“启禀掌门,前几日,外门执事苍云命牌陨损,特此禀报。”
老者缓缓睁目,双目看尽沧桑世故,掐指估算,心中了然。
“此乃苍云之劫,不可逆转,苍云此时,恐已陨落。撤去名牌,在外门弟子之中,重选执事。”
“是。掌门,此事可需与灵犀长老商议?”
“不用,已有人通知灵犀,此事不必再议。风息,前几日,红光大阵乍现,可探明缘由?”
“启禀掌门,未曾探明,东行百余里,乃潘城府邸,我等不可越界。”
潘城?老者皱眉,此事莫非与潘城?
“罢了,定然某异宝出世,我等盟约所缚,不可越界,此事作罢。还有何事?”
“风皇特使拜会。”
“哼!道者以心修道,退却所供财物,老夫需静修。”
青年鞠礼,退离大殿。待青年离殿,老者摊手,现一青玉宝瓶,宝瓶现世,周身黑气缭绕,瓶内似有鬼泣之声。
“老头,若想炼化此瓶,趁早消此妄念,老夫魂魄,非汝之力可化,若欲用此宝瓶,将汝之身骨交与老夫,定然突破分神,步入大乘。”
“妄想!”
老者大喝,掐指真言击中宝瓶,瓶内嬉笑连连,真言金字竟无用。
老者大怒,哼!老夫今日,定然降服此宝瓶,顿时,殿内金光大作,镇压宝瓶内邪念。
天帝大阵惊天,莫尘未知,此阵一现,凡间诸多道修尽汇与此,妄图探明原委。
此时,莫尘再临花台,望评书老者饮茶,周身竟无看客。
“老头,你今天生意不好啊。”
“童子多日未归,所为何事?”
“我生病了。”
“病了?奇哉怪哉,为何几日之前,老夫在华殿之外,见过童子?”
莫尘依殿柱而立,为感疑惑,言道。
“那天我是去看朋友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华殿?”
忽闻大惊,莫尘望于老者,见老者起身,持扇而立,周身五丈之内,竟无任何声响。
“老夫当然知晓,那日,老夫在场。”
“别骗我了,华殿戒备森严,你怎么可能进去?”
莫尘起身,体内异宝自行运转,未曾想相伴多年老者,竟未知深浅。老者未言,冉冉而笑。莫尘警戒,远离老者,然,五丈之外似有外力阻隔,未能离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老夫乃谈古评书者。”
“你不是我认识的老头,你到底是谁?”
莫尘大喝,手持摇鼓,左右摇晃,惊雷鼓声阵阵,然,老者竟无所动,仍笑颜以对。
莫尘大惊,掐指,三寸木剑起,直取命门,老者嬉笑,挥手间,木剑落于掌心。
“可惜,可惜!罢了,收!”
老者执掌,掌心突现黑星,莫尘疑惑,忽,感周身乏力,体内异宝竟被黑星吸引,无法自拔。
待八宝尽出,莫尘望于老者,双目惊恐。
“若想取回八宝,潘城以西,青莲洞。”
老者未伤莫尘,手持八宝,消散与天际。莫尘大惊,心中思量,西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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