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杀了渡世活佛23
“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要是起了疫病岂不是要翻了天！”掌柜的低喝：“下次这种没根没据的话要是再拿出来说，我可保不了你！”
老大夫委委屈屈，只为难地说：“这表症虽然是风寒，可……”
“行了行了。”掌柜的甩手打断他的话，又沉吟了下后说：“这样，你今日下午莫要坐诊了。”
“可……”
“我叫人联系下城中的老大夫，你们会个诊，要真是疫病可不能拖延。”掌柜摇头，又警告般看着老大夫。
“只一点。”掌柜的警告：“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引起城中恐慌，我可饶不了你！”
老大夫长松口气，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忙点头应下。
出了医馆的门，幺幺才对着麻团问【原剧情有这出么？】
麻团心虚地缩到一旁【我……我不知道啊……】
宋怀玉死的早，它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啊！
幺幺换了个问法【那原剧情中，老混蛋是怎么死的。】
这回麻团在原地转了个圈，才怯生生地答【在地下水系入口处放干全身血液，失血过多死的。】
【水系？】幺幺脚步一顿【皇城水系受到管控？】
【昭国应当不知道。】麻团忙说【毕竟都城建在了旁人的都城上。】
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便只有前朝遗孤，如今的静安和尚。
可前朝国破时静安尚在襁褓之中，就算知道此事也不过是有个隐约的印象而已，想到寻到水系源头还需耗费一番功夫。
幺幺头大如斗，一面觉着自己触摸到了什么真相，一面又觉着满头的雾水。
她思量了许久后才说【解除蛊毒，至少也得有母蛊。老混蛋选择放血，是因为他知道母蛊在他体内？】
所以才选了这么个直白地方式救世？
可这母蛊有怎么会跑到老混蛋体内，难道这类似瘟疫一样的‘风寒’是那个老混蛋弄出来的？
麻团细细翻了翻资料，才艰难地说【幺幺，这场瘟疫死了很多人，几乎整个皇城都被毁了……】
【我能查到的不多，大致能推测出当时昭国已经处于下风，但不知为何起了瘟疫……静安死后，瘟疫解除，但因为前朝势力群龙无首，反被昭国反扑。】
皇室里的那些人，是唯一一群没受到影响的人。
【地下水系源头在哪儿？怎么控制？】幺幺追问。
麻团忙道【等我，正在扫描。】
它口中说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开了口【找到了。】
将水系分布图发到幺幺的识海里，麻团敲着自己的小光屏，无数数据涌入其上，很快便有了回应。
【源头点推测出了三个，得去了才能确定。】麻团说。
幺幺大致扫了眼，闷声应下后才点头，尚未多言便瞧见整齐的皇城军从皇宫的方向涌出，队伍中的铜锣敲得震天响。
“小阁主。”宋伯躬身提醒：“是街禁。”
麻团扫视了一圈，才说：“看架势是要封锁整个皇城。”
幺幺心中凛然，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某人。
【娘啊，咱们这是玩哪一出？】
云昭站在乌烟瘴气的勤政殿中，手中长剑已经砍下了皇上的一条胳膊，可在阿芙洛的麻痹下，皇上非但没觉着痛，反倒笑了。
“为君不仁，妄为君王！”云昭丢下手中长剑，三尺青峰砸在地面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君王……”皇上疯癫地笑了，他伸着仅存的那只手，朝着云昭抓去，可只碰到了空气而已。
“宋卿，在你心里，朕何时是君王？”他嗤笑着对着云昭质问，又在突然之间泪流满面。
“是不是在你心里，朕做什么都是错的？”皇上痴痴地问：“前朝的那些余孽，留着有什么好的？朕要斩草除根有什么错？”
“宋卿！害得前朝国破的人，是你呵……”
“宋卿，你这般悲天悯人的模样又做给谁看呢？”
“宋卿，你瞧，前朝那些人果真不安分了吧？”
“宋卿，朕早就命人在城外老灶里饲养蛊虫……”
“宋卿，这些不安分的人，朕杀给你看好不好？”
宋卿啊，宋卿，朕爱你呀……
“你夸一夸朕好不好？”
皇上仰着头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对着云昭问，又忽而垂头，敛眸时低垂的长睫挡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
“宋卿啊……你瞧，从你体内挖出来的蛊虫，直到今日还在帮朕呢……”
“母蛊在哪？”云昭剑指皇上，无意与他多纠缠。
她已经查过，出事的大都是才入宫的新人，而多年前随着昭国迁移的老人却无事。
这个人定然曾经拿母蛊做过解药，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早在这个人亲手杀了自己挚爱的皇后时，便做好了有朝一日以这种手段毁灭所有人的准备。
皇城将毁，而他能带领剩下的人，重新君临天下！
皇上是个能忍的，饶是之前被柳丞相等人架空的时候，也未动过如此念头。
可许是阿芙蓉的迷惑，许是清醒时心中恨意难消，他竟突然间如此，委实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低着头痴痴地笑着：“你觉着我会留下那种东西？”
自然早就毁了……毁了……
这边，幺幺已经寻到了麻团标注的第一个地点。
她瞧着眼前平静的湖水傻了眼，犹豫再三才问麻团【老混蛋死去的那个地方在这儿不？】
麻团一撩眼皮，严肃地点头【就知道你要先查这儿，这就是，湖心正中有个龙头鱼身的石头，推开机关便能寻到入口。】
如今已经入了秋，湖面上只有枯萎的荷叶垂着头，等着化作淤泥成为湖底水草的养料。
幺幺左右看了看，寻了半天才寻了个旁人拴在岸边的小船。
拿手绢包了一锭银子绑在树桩突出的枝节上，麻团解开绳子上了船，滑动船桨朝着湖心划去。
她手短脚短，划起船来也有些艰难，船打了个转儿才勉强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划去。
待到了湖心处，幺幺盯着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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