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若雪司家
话音刚落，皇上回身看着太医叫他给自己一个解释，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尴尬的寂静中，秋冷香缓缓坐起扶额喃喃，像是忍受不得疼痛般伸手去够太后的手：“母后，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熟悉又陌生，银灵呢？怎么取半晌东西也不见来呢？”
皇后显然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住了，张开嘴又闭上，两次三番，干脆把问题抛像皇上，皇上挑眉，示意太医们上前解释。还是太医首站了出来，他不卑不亢的向秋冷香施一礼，回答说：“回三王妃话，臣以为是三番五次受伤伤到了头，还是不要多想，先静静歇息罢。”
秋冷香默默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吐槽道：“你才伤到了脑子脑子不正常，老娘要是能安静躺着何必费这事搞这么大一场面闹这么多幺蛾子？司丘说什么太医首为自己人，自己人就这么拆台的？”好气好气好气，偏偏还得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秋冷香轻咳两声，柔柔的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看着太医首：“伤了头？是发生了什么本妃不知道的事吗？我不是药在去秋月妹妹的惠水亭吗？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府中遇害呢？”
话给你送到嘴边了喂大哥，拜托接话推着剧情走好吗？你这节奏放小说里会被人骂水字数的好吗？咱能赶紧的换下一场戏吗喂？装温柔不符合姐姐人设的好吗？秋冷香装的整个人都僵了，总算听到眼前大哥接话茬。
“有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不讲我那么辛苦请你出场做什么。
“皇上皇后，如有冒犯还请轻罚微臣，”
还能有空小讲的话冒犯？讲吧讲吧，讲出来许你千山万草，赏你万千药方。
得到首肯后，太医首总算是肯继续推剧情了：“微臣师出落清谷，师傅曾授课，讲的是一种少见病症。此病受外力而成，患病者往往会失去记忆，有时一段，有时全然记不得任何事；也有失忆后再遭外力清醒的例子，微臣斗胆猜想，三王妃便是如此。”
皇上点点头，问太医首可有根治办法。太医摇头回道：“微臣并不精于此道，倒师弟中有一人专修此法，说来也巧，此人是司家人，算是知根知底。”
“司家？”皇后摸着身上的绸缎跟着问了一句，“可是若雪司家？”
“正是。”
秋冷香对司家的了解还是在几年前第一次见司丘时知晓的那些，这会子在几人谈话中越发好奇起来，一时不留神问出口：“何为若雪司家？”
好在声音太过于轻微，没有人听到，吓得秋冷香赶紧咳两声叫太医首继续往下说。
那便传他进宫罢。
皇上没有给秋冷香等人继续走剧情的机会，一锤定音。太医首领命，带众太医回太医院写方配药不说。
一幕落下，另一幕起。
皇上当着秋冷香的面叫了空小进来，先是定了空小御前顶撞之罪，而后赏了空小护主心切之忠，赏罚分明，最后许了空小不怪罪，叫他将废妃、月妃之事揉碎了掰细了讲给自己听。
空小滔滔不绝，从最开始的破旧小厨房说起，再到后来的
秋冷香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伤口微疼以外，她睡得很安稳，直到：“装神弄鬼！”这是当今圣上第二次拍桌子。
“皇上息怒！”这一次，秋冷香亦顶着朦胧双眼跪下。朦胧归朦胧，眼下秋冷香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来了，她心想，不枉费我转这么大个圈，一切都值得。
“息怒？”皇上看着跪在地下的秋冷香，脑海里的最后一块拼图渐渐归位，冷笑一声，“好，三王妃，你说说朕该如何息怒？”
空小低着头担忧的握紧手，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主子要说什么，还是莫名紧张。后者闻言正要开口，听步公公在门外说道：“皇上，五公主求见。”
皇上微微愣住，很快恢复如常，他一面想着顾凡双在整个事件里扮演的角色，一面叫步公公放人进来，待看到顾凡双背后的顾凡苼后，一切又都明了了起来。
“儿臣听闻皇嫂晕过去了，可还好？”顾凡双毛毛躁躁乱施一通礼后着急的问道，下一秒，看见跪在地下的秋冷香她连忙上前去求皇上，“父皇，皇嫂大病初醒，受不得冷，叫她回床上去躺着罢，有事我们慢慢儿说。”
皇上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顾凡双见状赶忙扶秋冷香躺下，嘴里的话半分没有停下：“方才在门外隐约听到里头有什么声音，父皇，这是怎么了？”话里话外透着满满的关心，听得秋冷香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何事？正好，你皇兄也来了，你自己问他。”皇上继续冷笑，手里的珠串被甩的啪啪作响，在一片呼吸声中显得突兀又怪异。
顾凡苼自是不会说，皇后见场面突然尴尬了起来，轻轻拍着皇上的手说道：“双儿说的对，三王妃方醒，且让她在宫中休息罢，有事慢慢说，不急的。”
此话一出急坏了秋冷香，她翻身想说些什么，奈何身体一软，一阵疲倦席卷了她，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凡双，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你。”她的声音弱不可闻，但“顾凡双”听到了。
“是我。”那人回道，温柔的将秋冷香塞回了被子里。
一场闹剧因主角退场而匆忙落幕。
空小再次坐在空无一人的小院里，无奈的摇头，就这样了吗？明明不是都按照三王妃的计谋在进行吗？怎么五公主一来一切就全白费了呢？想着便笑出声来。也许，命该如此么？
自己的主子，命里该是永远在阴冷的角落里么？
屋顶有人踏瓦而来，不是印妙，印妙轻功极好，断不能叫空小发现自己的到来。至于其他是谁来了，空小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是在想，等自己稍稍缓过来点，要不要再去井里听听各院的动静。
尤其是惠水亭的
不管现在情况如何，空小始终觉得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两道身影从屋顶飘落下来，定在空小身前，空小这才抬头去看来者是谁，一身青衣飘逸如竹之新芽，如墨丝发飘散在风中洋溢着万般纯粹，熟悉的面孔张扬着属于年少的如暖阳般的温和。
少年偏头一笑，空小不知觉眼泪便落了下来。
青衣旁的红衣始料未及，看看空小再看看青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青衣先开的口：“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空小点头，收拾好情绪请青衣进屋。
三人落座，青衣不说旁的，先问起空小旧伤如何，空小说多亏小郎当初救治，无妨。青衣再问一二，将新配的药取出交给空小，这才问起秋冷香。到这时，印妙才加入到这次的对话中。
直说到天光微微发亮，三人方才稍作停歇，说了几句闲话。
“三王妃的哥哥可有来找过她？”待走时，青衣突然回首问道。
“未曾。”空小和印妙异口同声，两人心里都冒出问号，心想三王妃何时有了哥哥？司丘又如何知晓？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瞬，很快消散在微寒的风中。
青衣点头表示明了，随印妙离开。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个时辰后司丘应召入宫。
另一边，白羽千将配好的药交给飞沉老妖，临走问道：“她可好？”
“不好。”
皇宫。司丘隔帘问脉。
约莫一炷香后，他出去向皇后禀报，说，三王妃伤在脑，需要撤帘详探，皇后娘娘许了，交代碎玉跟到内殿，静待消息。
这次司丘很快便出来了，他一面将手里的湿帕交给家仆，一面同太医首说着什么，而后谢皇后赐座，坐下慢慢回话：“回皇后话，草民进宫后未曾与师兄交谈，是怕被师兄所言影响判断，待问脉验伤出来后，方才同师兄交流后，草民认为自己所想无误。”司丘在此稍作停顿，看样子是在想该如何回话才算妥当的样子。
“正如师兄所言，”司丘缓缓开口，回话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草民和太医首一样，认为三王妃是再次受伤使之重得记忆，但此等病症依旧来的稀奇，草民斗胆想找来三王妃近身的人问一些问题，不知可否？”司丘的话说的谨慎又小心，听得皇后在心里不住连连点头。
不愧是若雪司家，皇后心里想着，说道：“你可是司家本辈中最小的那个？”
司丘闻言不知皇后问这个做什么，连忙回道：“回皇后娘娘，草民是家族同辈中最小的那个。”
“嗯，”皇后娘娘端过碎玉姑姑递过来的茶，浅尝一口，说，“本宫见过你姐姐，温婉大方、知书达理，前些年跟你爹来京进缎子，坐在轿里，本宫在城楼上远远瞧着，端的正，是个好姑娘。”
司丘那个没怎么用过的小脑瓜子更加迷惑了，怎么好端端的提前家姐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姐姐。嘴里不敢怠慢，忙说：“草民代家姐谢过皇后娘娘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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