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小小将金疏宜安排为身边的二等宫女，不过和阿荣不一样的是小小准备让金疏宜为她做一件大事。
吩咐宫人们到门外候着后，她拉着小小在殿中的书房落座，金疏宜显得有些局促。
小小还没说话，系统音先行响起，“叮，恭喜宿主完成改命第一步，接下来请宿主再接再厉，获得君王的信任，奖励万能解毒丹一颗。”
得到系统的任务，金疏宜福身拜道：“君上，阿宜愿为君上手足，望得君上信任。”
小小将人扶起，笑道：“那感情好，阿宜，今后后宫势力便麻烦你了。”
金疏宜一愣，抬头看着她道：“君上的意思是？”
小小点头，“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由你在暗中替吾收复宫中势力，吾要不漏一处，如何做你自己看，能做到吗？”
金疏宜还没答应，她脑海中的系统便兴奋道：“太好了宿主，选择你果真没错，这几年你所学的知识不就是和这方面相关的吗，真是再好不过了，只要宿主能顺利完成，再也不会沦落到在浣衣局的局面了，本系统也就能完成任务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耐住兴奋，金疏宜一点没有被命令的不悦，虽说有个系统作为金手指，但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君王家，能够为君上做事，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阿宜定当竭尽全力达成君王目标。”
小小满意地笑了，“那好，从今往后如何行事吾均不管，只需要看到成果便好，也不局限你在宫中的脚步，吾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金疏宜笑得明媚，“是，君上。”
安排完金疏宜的事情，她就在思考这六张卡片如何使用了。
首先沈风泽是一定需要用一张的，虽然现如今看不出什么，但难保未来某一天不会背叛，一旦未来他执掌了禁军而生了异心，她的生命怕是又得捏在了别人的手中，太有危机感了。
还有他身上的系统，和金疏宜身上的系统不同的是，她能知晓金疏宜系统的目的，至少不会危害到她，但沈风泽身上的系统目的不明，正好也可以让两个人在暗处碰个面，看两个系统相撞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其次是身边的众宫人，虽说根据两次的观察下来身边的大宫女对她悄摸外出有放水的情况，但她心里的危机感却没有卸下过，至少四个大宫女要确保一个对她是完全无害的才行。
至于其他的卡片，她目前还没有遇到特别的需要用的人，便暂时不做考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打定主意，她决定先从身边的大宫女入手。
她最有把握的其实是她离开时发现她但并未揭穿她的那位宫女，虽说并不一定确认那宫女对她有多少忠诚度，但富贵险中求，还是值得冒一番险的。
将宫女叫到书房，上下打量了一番，仔细一看发现这宫女长得其实并不差，身材高挑匀称，杏眼桃腮，整一个大美女。
她其实对她们打心眼里是有些抵触的，从未认真的观察过她们，有些她甚至记不住她们的脸，只知道按照同样的服饰发型来分辨她们的身份就得了。
“奴阿婉拜见君上。”
进入书房后阿婉便毕恭毕敬的福身一礼，等待小小叫起。
“起身，这段时间在飞霜殿如何？可还习惯？可还有其他要求？”
小小客套的一句话，阿婉却脸色苍白地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君上赎罪。”
“哎？”
小小一愣，这是怎么了？
“快起来，吾就随便问问。”
阿婉双腿颤抖地起身，低垂着头垂目战战兢兢地站着。
小小无奈，“好吧好吧，此次叫你，是有个东西给你，你过来接一下。”
阿婉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也不敢随意发问，颤颤地接过小小递给她的一张薄片似的东西。
这东西轻飘飘的，令她捧也不是拿也不是，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手里的东西居然在她眼前化为烟雾消散不见。
阿婉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不敢自信，小小却一阵大喜。
卡片成功了。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在她于阿婉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线互相连接，能够很明显地感知到对方对她的感觉。
但阿婉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只是看她的眼神深处多出了一些她也没有察觉的忠诚。
为了试探卡片的效果，小小直接道：“阿婉，你们是君后安排到吾身边的？”
阿婉还在为卡片消失的事情震惊，闻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直到小小又再次问了一遍，忙一边跪下请罪一边语音颤抖道：“是的君上，君后安排奴们照顾好君上的饮食起居，其余的事情并不干涉。”
“没事，卡片的事情你就当没有看见过。”
消除阿婉的紧张后，小小继续道：“那君后有没有交代你们其他的事情，比如观察吾的一举一动，或者向他汇报吾的言行之类的。”
阿婉茫然地摇了摇头，“并未，君后交代，若是察觉君上所行什么事情，奴们一律当做瞎子聋子，所有的一切并不向他上禀，只忠于君上便罢。”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小小心中泛起一丝甜意，嘴角的笑意也不觉带了出来。
看见她神情真心放松下来，阿婉也舒缓了紧绷的肌肉。
“你们四个大宫女能保证完全忠心么？”
面对小小提出的疑问，阿婉肯定道：“君上放心，奴们四人乃是君后亲自挑选，得君后反复调查验证，身家性命均掌握在君后手中，不敢不忠。”
小小抓住阿婉的话道：“也就是说，除了你们四人，其他宫人并不能保证咯？”
这一点阿婉同样没有迟疑，答案正如小小猜测，“是的，二等及以下宫人也由君后挑选，但由于时间关系并不如奴四人精心，仅仅通过了两步筛查，君后交代奴等必须随时关注，奴等四人每日也万万不敢懈怠。”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晚守夜之人也好还是跟在她身边之人也好，最少也有一名大宫女跟在身边亦步亦趋，大多数情况分成两名大宫女轮班换岗。
想到柏至鸣介绍的阿荣，看来她身边二等宫女往下被侵蚀了不少。
“阿荣你知道吗？”
“知道，她不爱多话，无声无息的，很不惹人注意，奴等四人从未放弃观察过任何一人，但奴敢肯定，这名叫阿荣的宫女绝不简单，近段时间阿荣有往外界传递消息，由于动静较小，好几次才发现，奴等几人还未来得及将消息截获，请君上降罪。”
看着又跪倒在地之人，小小摇摇头将人扶起，“不必如此，吾不喜身边之人时刻拘谨，起身吧！”
打发阿婉离开后，小小不禁沉思，看来这柏至鸣和阿荣的确不简单，很明显，阿荣传递消息的对象定是柏至鸣，若柏至鸣真如他所说，阿荣应当不会背着她如此行事才对。
想到这里，她越发急切需要沈风泽调查的消息了。
又过了几天，迟迟未见消息的沈风泽终于有了回音，这一次她并未去到禁军驻地，而是带着阿婉和阿宜来到距离驻地并不远的一个凉亭，坐在那里等着沈风泽。
沈风泽速度也很快，他独自一人，进入凉亭便单膝跪倒：“拜见君上，臣不辱使命。”
挥手示意人起身就坐后，两人静静地饮着茶，阿宜到凉亭外观察周围是否有人靠近，阿婉时不时给两人斟茶，一时静逸无声均未开口说话。
沈风泽不说话是因为脑海中的系统音正响彻脑海，小小不说话同样如此，只不过小小能听到的是两个系统的两种不同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兵部尚书灭门之事，检测出宿主已查出柏至鸣之事，现奖励武力值x10，恭喜宿主，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声音刚落，沈风泽还未来得及欣喜，突然更加刺耳尖锐的系统音随之响起，“异端侵入，异端侵入，请宿主尽快离开，请宿主尽快离开。”
沈风泽被脑海中的系统音刺得耳鸣心慌，加上系统奖励的武力值入体后未来得及疏理进入丹田，一时间在经脉中乱串，没受住半晕倒在了石台之上。
小小影响没有沈风泽那么大，但也头晕脑胀，扶着额头好悬没突然吐了出来。
看着沈风泽倒在地上，她第一时间是担心，第二时间想到卡片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沈风泽的确真心忠于她还好说，若是她识人不清，将会有很大的隐患。
于是便准备在他半晕倒的时候将卡片给他，只要他本能的接了就算成功。
想到就做，她小心地拿出卡片，遮挡住外面阿宜的目光，在沈风泽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将卡片递到了沈风泽的手里，看到他动了动手指还是夹住的时候长长地松了口气。
沈风泽和阿婉不同，他毕竟身具武功，且武功并不低，若是对她忠诚度不高，他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成功；但若是处于半昏迷的情况下，哪怕对她的忠诚度并不高，但由于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在本能之下抵抗，她成功的几率相对要提高很多。
当然这有点投机取巧，属实有点趁人之危，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小小也顾不上别的，她始终会坚守底线，总不会利用他们的忠心干什么伤天害理或违背本心之事。
半分钟过去了，小小脸上满怀期待，一分钟过去了，小小嘴角的笑意放了下来。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阿婉身上时几个呼吸间就成功的事情，现在在沈风泽的身上过了一分钟却还是没有成功。
两分钟过去了，小小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看着没有半点动静的卡片，她悬着一颗心，很怕自己选择第一个相信的人会让她失望。
好在卡片一旦被对方接受就牢牢地粘在对方手上，要么成功化为烟雾进入他身体，要么失败卡片报废，只要卡片没有废掉，就还有希望。
屏住呼吸注视着，她眼中满是紧张，到底能不能成功目前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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