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试
自从这群人进入武馆之中，空气之中就多了一股比较奇怪的味道。
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道，药水味道之中还夹杂着一股腐臭味。
苏夜看了看其他人。
似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皱了皱鼻子。
药水味能够理解，但是腐臭味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身上带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林天明微微叹了口气，这姓张的还是来了。
好在他这两天训练得还不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只要是真的来祝贺的，我自然都很欢迎。”
“林云，去搬一点凳子过来给张馆主他们入座。”
林天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林云刚刚起身，就被张大为喊住。
“不必了。”
“这次，我一是来祝贺的，二也是想要领教一下林馆主的咏春拳。”
“不知道林馆主可否赐教？”
张大为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微笑着看向他人，脸上的那个表情看着给人一种想揍他的冲动。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林天明大方的点了点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总是要来。
“林叔，要不让我来领教一下张馆主的高招吧？”
忽然间，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见苏夜缓缓站起身来。
“小夜夜，你疯了，上去送一血？”
一旁，林云暗暗拉了拉他，小声嘀咕道。
林天明也诧异望着苏夜，觉得今日的苏夜有些奇怪，不是之前那种比较沉稳精明的性格。
“哈？”
“什么意思啊，林馆主。”
“我是来挑战你的，你让你学员上是几个打算，怕我击败了你，丢不下面吗？”
张大为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讽刺起来。
苏夜平静的看着他，不卑不亢。
“林馆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腿上应该是受了伤吧。”
“让我林叔和你打，我怕不太公平，所以我觉得让我上比较好。”
嗯？
此话一出，全场都是用诧异目光盯着张大为。
张大为脸色微变。
“你怎么知道我腿上受了伤，你调查我？”
顿了顿，他继续道：“没错，前几天的确不小心受了一点伤，不过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既然敢来挑战林馆主，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
张大为眼睛微微眯起，似在隐瞒什么事情。
而后他拉起了自己的左腿裤管，小腿靠下的位置的确缠着绷带，里面浸出了暗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药水的颜色。
苏夜挑眉，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空气中那股腐臭味更大了。
“苏夜，还是我来吧。”
“不然，别人说我胜之不武。”
林天明想了想，示意苏夜退下。
苏夜的技巧掌控得虽然挺好，但身体素质太差了，力量不足。
即便是张大为受了伤，依旧不会是他的对手。
再者，他若不出手，张大为输了可以宣扬他林天明不敢接招，只敢让弟子上去顶着。
这样对声誉的影响很大。
“可是林叔……”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小子的心意……”
林天明拍了拍苏夜的肩膀，示意他坐回去。
苏夜默默坐了回去，但是警戒却是提高了不少。
现在他的见识，已经非比寻常，根据这腐臭味判断，他觉得张大为有点不正常。
先观察一下，实在不行，他肯定是要出手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天明和张大为两人摆开了阵势。
张大为率先出拳。
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
林天明眉头一挑，急忙抬手招架。
交手的刹那，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没绷住瞬间被击退数步。
“咦？”
“怎么会这样？”
本来还期待着两者之间有个精彩较量的众人，此刻纷纷露出惊疑之色。
那些前来为林天明道贺的学员家长忍不住皱眉。
觉得有些丢脸。
“林馆主，怎么你好像不太行啊。”
张大为出言讽刺道。
林天明微微皱眉，“再来。”
事情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对这个家伙的实力做了错误的估计。
这次，林天明没有再留手，而是施以全力。
咏春注重速度和灵活性，只要不和张大为硬碰硬，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林天明全力出手，效果好了不少。
张大为的攻势被他化解了许多，许多次的攻击都打在了空处，让他有劲没有地方施展。
天明武馆这边的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林馆主，加油。”
对面也在给张大为加油，“张馆主，加油。”
打着打着，林天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打拳是一件体力消耗迅速的事情，他的速度渐渐变慢，可是张大为却好像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
这有点不合常理。
某个时刻。
林天明只觉得眼前一花，被张大为一拳打在鼻子上。
整个人眼前瞬间一黑，短暂失去了视觉，向后倒去。
轻微的喀嚓声响起，那是鼻梁骨断裂的迹象。
“天明。”
沈心怡第一个冲了上去，眼中充满了心痛之色。
“爸。”
“林叔。”
林云和苏夜也赶紧上前查看林天明的伤势。
鼻梁骨的确断了，大量的鲜血从鼻子之中冒了出来。
“姓张的，比武而已，你下手也太毒了吧。”
林云眼眶发红的盯着张大为。
张大为呵呵一笑，“比武伤筋动骨，再正常不过，这是常规，技不如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你这个样子是有些输不起啊。”
“没……没事……”
林云还想反驳，被林天明一把拉住。
“你们把我的药酒拿来。”
对于习武之人，受伤的确在所难免，他只是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还去强行反驳，会真的背上输不起的名头。
到时候招生必然大受影响。
武馆可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这以后学员少了，怎么维持得下去啊。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帮助林天明把伤势稳住。
“张馆主厉害，我甘拜下风。”
林天明有些不服气的拱了拱手。
张大为呵呵一笑，“林馆主。”
“不是我说你啊，大地方可不比小地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你这功夫，收别人当学员，那是误人子弟。”
“咏春的精髓，你也没展现出来，着实让我有些失望。”
“再会了。”
张得问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他话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该表达的已经表达，再多说就证明他是故意来闹事的。
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一番话，让天明武馆这边，不少人脸色都充满了尴尬。
那些学员的家长，之前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眼中浮现出质疑。
“等等。”
就在张大为等人离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后边响起。
回头望去，就看见苏夜缓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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