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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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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柏和秦煜?

        梁婉清收回了骨折扇,思索起他们二人的瓜葛。难道是因为御道一事?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现在再报复回去,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哥,你知道他俩为什么打架吗?难道是秦煜又欺侮七殿下了?”梁婉清不解地问。

        谁料,梁彦辰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唐塞了一个答案:“大概就是,争吵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争吵?一个伴读和皇子能有什么争吵?

        比起这个答案,兄长的表现让梁婉清更觉着是与自己有关,但是兄长的嘴一向很严,她也只能等待会儿进了猎场再找他人询问了。

        “那好吧,哥你快上马。这事儿耽误了时间,咱们得快点进猎场了。”

        梁彦辰见妹妹没有纠缠,不由得产生一丝愧疚。但是,方才他听郑骁骑讲述的时候,也是万般不信。这样的话,他又如何能一本正经地同当事人开口。

        他也只能在心里企盼,知情人都识趣地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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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猎场内,众宾喧哗。

        已经进场的贵客们,都已三五成群地坐下,主位上还是坐着武宁帝,只不过这次太后不在,昭贵妃因而能够坐在帝王旁边。

        梁婉清觉着自打自己一进来,几位皇子看她的表情都十分古怪,凌睿首当其冲,又是皱眉又是叹息的。若不是心中有数,梁婉清还觉着自己是马上就要仙去,这几位在这儿哭丧呢。

        但凌柏与凌坤不在,想来是离席处理那件事儿了,就是不知道其中因果如何。

        父侯受命去城外练兵,梁彦辰不便与女宾一座,将妹妹送到坐席后,就去了凌睿那边。梁婉清自觉同南蛮公主有些尴尬,只能让步坐在了朝阳长公主嫡女凌知意的旁边。

        “靖安郡主好。”

        凌知意看到梁婉清坐到旁边,连忙起身行礼。

        梁婉清摆了摆手,放下折扇,道:“县主不必多礼,今日春猎本就图个乐子,你我二人无需整这些虚的。”

        凌知意虽表面点头称是,但心里对这位一品郡主还是充满敬畏,上次朝贡的闹剧她在就有所目睹,方才又听说了七殿下……

        “今日郡主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为此耽误了时辰?”

        梁婉清也有心套话,回应说:“今儿起得晚,但紧赶慢赶地,原先也是能掐着点到的,只是在猎场外,不知为何一时堵住了,等了小半个时辰。县主早到猎场,可知道这其中所为何事?”

        听罢,凌知意明显愣住了一瞬,道:“想必是因为七殿下与秦公子那事儿吧,郡主不知情?”

        “知道一点争吵之事,但内情不详,郡主能否讲讲?”

        凌知意沉默地思索了片刻,许久,还是决定卖掉这个人情。若是将来二人能成,自己这个京城边缘的县主,说不定有机会能回到权力中心。

        “大约是秦公子讲了些惹七殿下不快的话,七殿下一时性急,二人便打了起来。”

        “与前朝有关?”梁婉清故意歪曲道。

        “不,同郡主有关。”

        “我?我与他们二人都不太熟稔,二人怎会因为我而争吵?”梁婉清疑惑道。

        凌知意为难地看了她许久,半晌,还是妥协道:“据说,是秦公子对你有些偏见,便在木屋边和几位同袍戏说了两句,正好撞见散心的七殿下,便被七殿下狂揍了一顿。”

        “……”

        梁婉清有些无言,这是什么,怒发冲冠为红颜吗?上次他俩不都谈崩了,这小凌柏还为自己出头,他不怕秦煜以后报复他吗?

        “咳咳,是有些唐突了。”

        “哎,我都给你坦白了,你能不能同我透露一下,当事人现在的心情?”凌知意挤眉弄眼道。

        “当事人啊,”梁婉清用折扇挠了挠脑袋,瞥向对侧正在偷看自己的凌睿,道,“当事人现在也很无措,很想知道秦伴读究竟说了什么。”

        凌知意做大悟状,点头道:“对对对!胆敢私下妄议一品郡主,秦公子本事也不小。你要不要去找陛下出面?毕竟你才是名声受害的那位。”

        梁婉清摇了摇头,慨叹:“还是罢了,看过会儿秦公子回来的反应吧。若是道歉,那我就受下了,想必他方才也受了伤。但若是无事发生,那我也不愿吃下这个亏,定是要去找姑父作主的。”

        更重要的话,梁婉清不便同凌知意言说。

        坦白来说,秦煜在背后讽刺她,她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毕竟是太子那边的人,行事都有些粗鲁乖张。但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凌柏动手了。若是凌柏没有出手,只是事后来告诉她,那她大可禀告姑父,治秦煜一个大不敬的罪。但凌柏动手了,也就意味着,若是把事情弄到台面上来,凌柏、秦煜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小凌柏上次拼劲全力得到的青睐,也可能随之付诸东流。

        她不想拿凌柏的前程去冒险。

        凌知意听罢理解地点头,提醒道:“这倒也是,不过郡主等会儿还是要和七殿下道谢一声吧,毕竟是同郡主有关。”

        “那是自然。”

        梁婉清又哪里舍得让凌柏受委屈呢,只是今日大事颇多,也不知道他俩能否有机会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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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柏同秦煜的事儿,武宁帝应该是已经知晓了,但明显今日的春猎更为重要,所以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指责二人。待所有宾客都已坐下后,武宁帝便朗声宣布春猎开始。

        众宾起身鼓掌,身后漫天的烟火想起,渲染着喜悦的气氛。不少属国使臣家的小孩子,第一次见这么艳丽的烟火,惊讶地又蹦又跳。

        烟火过后,歌舞声又起,北朝用自己的人力、财力,向属国展示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

        梁婉清不懂武宁帝这奇怪的虚荣心,要真想这么炫耀,为何不让前线的将领们在这儿比武一番?以武服人,那西戎的不臣之心,不就会跟着退却一些吗?现如今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国库充盈,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来打劫吗?

        凌知意大约是从未见过,坐在一旁倒是十分兴奋。朝阳长公主去年同驸马和离,连带着自个儿也少有外出。凌知意从小便被长公主管教很严,这些大型宴会是从不参加的,现如今长公主闭门不出,就由她代表公主府出面参加。

        酒樽里盛的是果酒,梁婉清小抿一口,拿小舌压了压这呛人的味道,她本就不喜饮酒,若非必要,定是滴酒不沾的。

        右手托腮,梁婉清两眼迷蒙地看向对桌,几位皇子正在玩纸牌,姗姗来迟的凌柏在凌睿旁边坐下,梁婉清眯着眼睛瞧了瞧,拿舌头顶着上颚妩媚一笑。

        某人身上并未挂彩,想来是一周不见武功见长。

        今日果酒酿得不错,梁婉清只饮了一小口,便有些醉意。看着对面一身窄袖骑装的凌柏,她竟觉得有些小飒。也许是春猎特殊,他还特意拿镂空金冠束起长发,蟒袍贴身,更显得小少年劲瘦有力。

        大约是感知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凌柏从闲聊中抽身出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对桌的梁婉清。

        梁婉清也没躲闪,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欣赏美少年,连同几位坐在那头的王子皇子一起,有些理解过去帝王耽于美色的心情了。

        凌柏没料到她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害怕姐姐是知晓了方才的事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梁婉清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奇怪地看了一眼酒樽,有人敢在今日对她下药的可能性不大,难不成她的酒量当真有所退步?

        她扶了扶额头,摇晃脑袋,趁着自己还算清醒,举杯朝凌柏指了指偏院,见他点头后,便先行起身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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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柏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对于姐姐等会要说的话,心里也有些预知,连带着走路的步伐也又小又谨慎。

        走进偏院后,简单巡视了一番,奇怪地发现四下无人,正待他准备进屋再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女子曼妙的声音。

        梁婉清躲在柱后,突然出声道:“七殿下今日好生威风呀。”

        凌柏惊吓地倏然回头,头上的金冠也跟着晃了晃,第一次带,他紧张地扶了扶,道:“没……没有的,姐姐你别乱说。”

        梁婉清敲了敲骨折扇,从柱后绕了出来,刚下一级台阶,就发觉凌柏今日这皮靴有些垫高的作用,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仰视的姿势,便又退回了。

        二人隔着三级台阶,总算回到了梁婉清习惯的身高差距。

        “臣女方才可是听说,殿下方才可是出手教训了秦煜伴读一番呢,这难道还不算威风吗?”

        “那只是,那只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我也只是,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凌柏猜测姐姐还是不知晓全情,支支吾吾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梁婉清意味颇深地复述了一遍,故意问道,“那这秦公子可是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让咱们从未出手的七殿下,如此愤懑?”

        见姐姐这么询问,凌柏更加坚定了她不知内情的心,小眼睛一转,谎称说:“那是因为秦公子说父皇的坏话,我,我听了觉得不妥,这可是大不敬呢,我就出手了。所以你看!父皇也没骂我,对吧。”

        好家伙,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若不是有兄长和凌知意在前,梁婉清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梁婉清打开了骨折扇,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方才听那马厩的提督说,我还真以为是与自己有关呢,现在看来他莫不是在骗我?”

        “对!他应当是在骗你。”凌柏肯定道。

        “他骗我个鬼啊!”梁婉清收起骨折扇,重重地敲在小少年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赶紧给我实话实说,秦煜说我什么了?别在这儿给我耍小心眼,姐姐我比你大了两岁,什么人情世故没见过,还会被你哄骗?!”

        凌柏两手抱着脑袋,但也没有躲着,硬生生受下了这几下敲打,嘟哝道:“那是他说的太难听了嘛,我也不想姐姐听了难受。”

        “所以你就直接出手了?”

        “对啊。”凌柏理直气壮地回应。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梁婉清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难受,很开心自己在凌柏心中分量不小,但又担忧这会不会对他的未来产生太大的影响,道,“你可以偷听了之后,跑来告诉我呀,我再去找姑父,这样不就正好拿住了他的错处了吗?”

        凌柏垂丧着脑袋,道:“但是……但是他说你,说你勾三搭四,反正我受不了。我忍不了,我就把他打了。”

        “那天在御道上,他打你,你都不反抗,怎么今天人家就说了一句,你就忍不了了?而且今天你是去要立功的,现在什么事儿都还没做,倒在姑父那儿留了个坏印象,得不偿失。”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打他,下手只会更狠,让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凌柏厉声道,明明还带着些稚嫩的脸蛋上,透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狠意。

        梁婉清自觉该说的都说了,他若是执意如此,那也没有办法。但她心里总归是甜蜜的,想起少年出手的初衷,软了嗓子:“好啦,你才多大,就说这样的话。不过姐姐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姐姐出头。”

        凌柏不自在地挠了挠脑袋,点头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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