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遭遇歹人
昨日夜一等未被选中“参演”的暗卫都留在了长公主府。见夜十他们脸色灰败地回来，一番追问下才明白事情始末。夜一眼里带刀子般看着他们，而其他人都在无情地嘲笑，这让夜十等人越发觉得自己完了。
夜一呵斥：“行了，都住嘴。看来是最近训练太少了，你们连这种任务都不能完成好。以后的训练全都加倍。”
暗卫们想到受训时掌教警戒他们时说的关于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应有的惩罚的话，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玉嘉整理好心情，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冷着一张脸把所有暗卫都叫了出来。
“夜一，你说该怎么罚。”
夜一肃着脸回她：“回公主，他们既然未办好公主交代的差事，还如此散漫，便该严罚。我未管教好他们，理当受罚。一人五十杖刑，您看如何？”
夜十等人一听五十杖，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一个人吭声。这次的确是他们没做好，若是换成其他主子，说不定连命都要丢掉。
虽说李玉嘉是真的很生气，但她也没想过要如何重罚他们。她让夜一来定惩罚，就是想着他会考虑兄弟之情，适当地罚他们一下。
可没想到他竟然说打五十杖，她不知道五十杖打下去会怎么样，但是想想就很疼。
她瞪了夜一一眼，“五十杖就算了，一人二十吧，回宫后再执刑。但若有下次，你们就去另找一个主子吧。”
众暗卫谢恩：“是，谢公主宽恕。绝不会有下次。”
李玉嘉这才满意离开。
“三十杖，一杖都不许少。给我狠狠地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放水，那就都由我来执刑。”夜一环视一圈，看得他们汗毛都竖起来了，才收回视线，“以后要是再犯，就别想着站着离开暗卫营了。现在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众人纷纷散开照办。
李玉嘉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没等她坐片刻，一只鸽子飞了进来。
夜一拦截住，看到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筒上的标记，对她说：“公主，这是太子殿下的信鸽。”
“拿过来。”
李玉嘉打开看了李珏给她写的信，吩咐夜一：“皇兄想借几个人帮他做点事情，你们都去吧。”
“公主，一个都不留不妥。不如我留下来，让其他人去吧。”
李玉嘉拒绝了：“不必了，我待在公主府能出什么事。我知道，你们跟在我身边是大材小用了，全都去吧。若我出门，定让姑姑派几个人给我，不必担心。”
“务必办好皇兄交代的事情。”
夜一抱拳：“是。”
李玉嘉在房内练琴，云琴在她身边侍奉着。
这时，一个侍女过来覆在云琴耳边说了什么。
见此，她停了下来。云琴见她眼里带着询问，忙说：“公主，大公子回来了。知道您住这，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李玉嘉甚是欣喜，她还以为住这的这几天见不到堂兄了呢。
“玉嘉，”张明炎走进来，脸上满是笑意地看着她。“这几天兵部忙，我一直宿在值房里，今日回来才知道你来了。若是早些知道，我定头一天就回来。”
“堂兄。”
她迎上前去，看着许久未见的人娇嗔道：“我知道你们都忙，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陪我了。”
张明炎笑着点点她的头：“陪你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我们许久没见了，明日我不当值，陪你出去逛逛。”
“真的吗？”李玉嘉睁大眼看着他，惊喜道。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明炎和李玉嘉一起在街上走着，他们郎才女貌，惹来不少人善意的笑语。
李玉嘉侧头看着身旁的堂兄，坏笑：“堂兄和我走得这么近，就不怕喜欢的女孩子不高兴？”
张明炎苦笑道：“她若是真的不高兴就好了。”
李玉嘉本是想玩笑着调侃他一句，没想到他真的有了喜欢的姑娘。姑姑明明说两位堂兄都没有喜欢的人，为他们的婚事发愁呢。看来堂兄并未告诉姑姑此事。
她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结合他的话，想是他喜欢那姑娘，可人家姑娘不喜欢他。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哪家姑娘？”
“你也认识，是秦太傅的长女。”
“秦姐姐？她不喜欢你？为什么？”
张明炎落寞地说：“她已有喜欢的人，只不过那人不是我。”
李玉嘉见他实在难过，安慰他：“堂兄一表人才，还怕没有姑娘喜欢你吗。”见他没有被安慰到，她又开口：“你若是真的很喜欢她，要不然就去争取一下。我未曾听秦姐姐说过她有心上人，不过她没有定亲，那你还是有机会的。”
她见他不说话，又问：“你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吗？那人喜欢秦姐姐吗？”
张明炎惆怅：“我不知道。她告诉我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我都没开始努力，就已经结束了。”
李玉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明白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自己走出来。
她能做的就是陪着他。
突然，他们头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
“明炎兄，上来喝一杯吗？”
二人抬头，李玉嘉并未见过此人，张明炎向她解释：“是我在兵部的同僚。”
张明炎内心烦闷，听他这一唤，是真的想上去喝一杯。若是醉了，便不会再想她了。
但他今日不是孤身一人，有李玉嘉在，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走，但让她一起上去也不合适。
他刚想回绝，李玉嘉开了口：“堂兄你去吧，我正好去对面的银楼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首饰。”
张明炎犹豫了，最后还是应了他的同僚，嘱咐她：“那你在对面的银楼等我，我很快就来。”
李玉嘉乖巧应道：“好，你去吧，别担心我。”
张明炎执意看着她走进银楼，才转身进酒楼找他的同僚。
银楼里人很多，好些夫人带着各家小姐挑选首饰。想必是因为快过年了，都想换套新的头面。
李玉嘉见这半屋子的人，乌泱泱的，头都疼了。
她转头对边上的人说：“云琴，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可是您刚才和大公子说在这等他的。”云琴为难道。
“留两个人在这，等堂兄来了和他说一声就行了。我们赶紧走，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多人。”说着，她连忙往外走。
云琴没办法，只好留了人，追了上去。
李玉嘉被一个摊子上的糖画吸引，往那边跑去。而街上人多了起来，云琴一个没注意，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她焦急地吩咐后面的小厮，让他们去一个人寻大公子，剩下的人和她一起找公主。
此时，李玉嘉也发现她和云琴走散了。
她刚想往回走，就被人一把拽进了小巷里。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警告她：“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李玉嘉惊恐地摇头。那人满身的酒气，还有粗糙的覆在她嘴和脖子上的手，让她忍不住恶心想吐。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竟会碰到这种事情。她万分后悔，不该让夜一他们全都走，今日出门也应该多带点人。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
她用指甲死死掐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人拿出一把刀抵住她的后腰，推着她往里走，她不敢不从。他们从巷子的另一头走出来，这边人很少。那人示意她往无人的角落走去，她停顿了一下，若是真的照他的心意走，那她可能真的就束手无策了，她不敢想。
可那人的刀如影随形，见她停下来，他用刀用力抵了一下她的腰。她感觉到一阵刺痛，怕是衣服被他割破了。她只能顺从。
李玉嘉内心很绝望，这一路她不敢出声，生怕那人的刀子捅过来。路上少有的几个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走近拐角，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就在她用眼睛扫视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防身的时候，那人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地，扔掉刀子，跪在她身前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李玉嘉死死护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剧烈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推对方，他都纹丝不动。他甚至还在那欣赏她挣扎的狼狈模样。
她努力稳住声线，亮明身份：“我是永嘉公主，你若是敢伤害我，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放开我，我可以不追究此事。”
她原以为那人会怕，可没想到他竟然大笑：“你是公主？哈哈哈，那我正好尝尝公主的滋味，免得他们总说我没本事。”
见他不信，她强忍着没哭，哀求道：“放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可那人只阴暗地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就要你。”
李玉嘉余光看到扔在一旁的刀子，用力伸手去够，可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将要淹没她。
她唯一庆幸的是，如今是冬日，她穿了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就算要全扒开都要费些工夫。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日要交代在这的时候，一声棍子砸在人身上的闷响让她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的人。
是程公子。
强忍着的眼泪瞬间流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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