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问题酒楼
“运气？”程悦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啊，这在大街上表演，看的人多给钱的人少那是常有的事儿。”
伙计说罢，嘿嘿笑了一声接着道：“像咱小时候，就经常挤到人群堆里看这些卖艺的表演，毕竟兜里也没什么钱，大多时候都是白看不给钱的，这样的人可不在少数。但若是运气好，碰上个有钱的公子哥，一个人的赏钱就能顶上平时好几天挣的了。”
这倒也说的过去，程悦会意地点了点头。兮璐又问了几句别的，茶摊此时的客人还不多，伙计便很热心的全都一一答了。
说话间，街上好多摊子具都已经摆好。兮璐就向伙计道了句谢，让程悦多给了些赏钱，离开了茶水摊子，去看那些卖艺的节目。
这个时辰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毕竟在古代，人们的娱乐项目甚少，没有电视和互联网，这些个杂耍节目也就只能在大街上看看。因此，就算这些卖艺人每天都出摊，也会有不少的观众围着看。
想起在二十一世纪，虽说兮璐不怎么喜欢到处乱逛，可也知道在天桥上、地下通道里，到处可见那些怀揣梦想、却又怀才不遇的年轻歌手们，在那里卖唱的。
而有多少人路过的时候，会真的停下来好好听上一曲？
又能有多少人，往那小盒子里放钱的时候，是真正在为那个歌手喝彩而不是施舍的呢？
“公子。”程悦指着一个摊子，兴奋的说道：“那边好像有个变戏法的。我以前听外公说过这个，可有意思了，咱们去看看吧。”
变戏法的摊子外已经站了一圈的人，兮璐找了个人群较为稀松的地方站好，往里看去。
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不到四十，旁边有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在给他帮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儿。兮璐转头刚想同程悦说句话，结果一个没拉住，就见她一脸兴奋地钻进里圈去了。
兮璐只好自己站在原地接着看节目。这时摊主取了一个罐子递给那个姑娘，她往前走了几步，将罐子拿给围观的人检查。
别人都是看一眼就好，只有程悦把罐子接了过来，从里到外看了一溜够，确认没有看出什么，这才相信这就是个普通的罐子，还给了那个姑娘。
那位摊主接回罐子，拿了三个铜板给大家看了一下，然后全部放进罐子里。盖上盖子拿起来摇晃几下，晃着晃着便听不见里面的声响了。他又重新打开罐子给大家看，里面的铜板都已经不见了。
围观的人们一阵叫好，那位大叔再如是几步，将铜板变了回来。
程悦和周围的老百姓们全都看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然而兮璐看了一会儿，只觉这种朴实简单的小魔术，对于她这种看多了大舞台上那些华丽的魔术表演的人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见程悦正看的入迷，她也没好意思打扰。就随便去周围几个摊子上走了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表演。只好独自到附近别的地方逛了逛，倒是看到了两间不大不小的药铺，她便饶有兴致地进去看了看药材的物价。
待她回来寻程悦时，程悦也已经发现她不见了，正在古艺大街上焦急的左顾右盼。
此时见她一脸悠哉的漫步走来，蹬蹬跑了过去，嗔怪道：“公子，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兮璐听了忍俊不禁，小声笑道：“你这丫头，我哪能不要你啊。你在那儿看的那么入迷，我不忍心拉你走，就自己去转了转。”
程悦闻言倒是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揪着手指头。她知道是她先丢下兮璐，自己一个人钻进人堆里去的，虽不敢再说什么了，还是低着头嘟囔道：“哪有入迷啊，也就觉得有些意思罢了。”
兮璐伸出头弹了她的额头一下道：“眼瞅着也快午时了，我们回吧。”
“咱们中午回客栈吃吗？”程悦揉了揉发红的额头，问道。
“虽然齐掌柜说咱们交那些钱包饭费，可也不好三餐都在那儿吃。齐家客栈生意也不是很好，咱们就不占那个便宜了。”
兮璐想了想，接着道：“回去的路上不是有个‘千里香’酒楼么，我看人好像挺多的，咱们就去那儿尝尝吧。”
想去那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那日齐果然看到这店时的表情。兮璐总觉得他当时的态度有点奇怪，若说是因为那个酒楼抢了他家客栈的生意，兮璐又觉得齐果然不像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
程悦听说要去吃好吃的，倒是并未多想，高高兴兴地就应了。
二人来到千里香后，才知道这个时间因为客人太多已经没有空桌了，要在门口排队。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此时还尚未到午时（不到中午十一点），按理说还没到饭点呢，怎么这酒楼就已经这么多人了。
在门口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轮到了她们。进去后就有个伙计小跑着过来问道：“客官，是坐大堂还是雅间啊？”
“不是只有大堂有位置么？”排了半天的队，程悦已经快排出气了，语气便不太好。
小二可能见多了，也没在意，笑着答道：“这个客官有所不知，雅间是可以预定的，所以小的才有此一问。既然两位并没预定，那您这边请。”
他将兮璐二人引到一个角落的小桌旁坐下，又问道：“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兮璐走进来的时候撇了一眼别人点的菜，旁边有个桌子也是两个人，要了三菜一汤，便随口说道：“我们第一次来，不知道你们这里什么好吃。你就随便上吧，三菜一汤，两份米饭。”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等菜的功夫，兮璐打量着大堂里的食客们。这些人吃起饭来竟然都有些不顾形象，菜一摆上桌就都迫不及待的加进嘴里，就好像有人要跟他们抢一样。一口下去，脸上还带着些许满意的笑容，就像在看现场版的美食广告似的。
一人如此倒不新鲜，桌桌如此这事儿就透着怪异了。尤其是有些人衣着穿戴明显不凡，一看就是有些家底的公子哥们，他们吃东西怎么也能如此猴急。
再看门口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也面露焦急之色，不顾形象的频频往店里张望，时不时的竟还有人在咽口水。这种种现象，实在怪异至极。
皱眉思索间，饭菜就都端了上来。程悦很有眼色地看着兮璐夹了块芹菜后，这才也动手夹了一筷子豆腐放进了嘴里。
果然还不错，不过还是比不过小姐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这些人也太没见过世面了，这样的水准居然也会有这么多人排队吃。程悦十分笃定地想着，这要是她家小姐她也开个馆子，那队还不得排到城外面去啊。
兮璐的习惯是每样菜都先尝一口，可这一次她却越尝越觉得不对劲。
心里有了怀疑，又不敢确定，便放下筷子盛了一碗汤。刚喝了一口，兮璐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程悦见状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汤很难喝？”
见兮璐只是皱着眉不说话，程悦也赶紧盛了一口汤尝了。哇塞，这汤的味道非常好啊，可是说是特别鲜美，好喝到让人感到幸福啊，可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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