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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作为在原剧本中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炮灰,她的故事线与辛染无关,楚澜衣不感兴趣,但奈何每个反派似乎话都比较多。

        不需要楚澜衣问,她就自己开口倾诉。

        像是要把憋在心里千百年无人倾听的话一次性畅快地述说完似的。

        眼前的女人名唤花虚晴,客栈老板娘叫花妄灵,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别人家孪生子都是彼此感应最亲密的姐妹,偏她们不是,她们从一出生,就注定是彼此的宿敌。

        两个人命魂不同,却共用一副命格,此消彼长,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同别的故事中的姊妹不同,她们不会为彼此牺牲自己,甚至千方百计想要搞死对方来让自己获得更长久的寿命和更好的气运。

        这样的奇葩设定有缺点也有优点,自然这优点是对鬼帝而言的。

        鬼帝将花虚晴控制在自己身边。

        两姐妹这么多年都没搞死对方是有原因的,任何一方受伤,另一方都会获得同样的伤害,除非击中命劫,撕毁神魂,另一个才能不受影响。

        鬼帝在花虚晴身上施展的手段会直接影响花妄灵,因此,花妄灵只能被动替鬼帝办事。

        姊妹之间巴不得对方早点死,好让自己重获自由。

        楚澜衣:“所以……归墟城是受鬼帝控制的?”

        花虚晴道:“那倒不是,城主并不知道,我阿姊表面替城主办事,实际上城主不知道她在为鬼帝效力。”

        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归墟的灵力无用,客栈却出现索灵藤吸收修士的灵力,感情没用在归墟,而是送回了鬼界。

        老板娘在死前,还扬言她上头有人,这个人不是城主而是鬼帝。

        楚澜衣皱眉,“那……那些颅币。”

        花虚晴:“那是明面上的交易,是归墟城主同鬼帝之间的交易,已经几千年了。鬼帝要建的承天塔需要人类枯骨,修士的头颅灵气丰沛,为最佳。”

        原来如此。

        几千年前就开始的交易啊。

        那还有一个疑问,按理说城主都活了几千年了,格局应该挺大吧,他为何要帮陆深,又为何在陆深对付他们的时候不出手相助?那幻灵石不可能是陆深本人的,能随随便便拿出攻击力这么强的法器的城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辛染之前没有坦言城主的死,楚澜衣也不清楚什么情况,自以为城主没出现。

        他刚要问,一抬头,女人的脸蓦地离他很近。

        一双狐狸眼很像老板娘,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女人身上沾染的魅香萦绕在鼻尖,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隆起压向楚澜衣,越来越近。

        “她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莫不是被美色所惑?”女人嗓音魅惑,尾音上挑,“这么一看,你果然长得好,我姐姐给你伺候地舒服吗?”

        “你看是她好,还是我好?”

        “……”

        楚澜衣无语,这对姊妹到死都还要争还要斗,什么都要攀比。

        “你说啊,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在把孩子拉扯大之前根本没这个心思好吗?这女人真是奇葩……

        花虚晴见楚澜衣无动于衷,也不生气,反而更主动地往楚澜衣面前凑,暗暗催动灵力将自己浑身的魅香释放开。

        她往前凑,楚澜衣就往后仰。

        女人紧追不舍,看楚澜衣的打扮像是修仙之人,她心中嘲弄,觉得这些修士都是道貌岸然之徒,只是假装推拒一番,只要她再主动点,男人意思意思就从了,说不定事后还唉声叹气,假模假样地后悔一番,却在此后每天脑子里都浮现她在床上的样子,细品滋味。

        但可惜的是,她不懂楚澜衣。

        这个男人偏生占了一张祸世的面容,却对男女之事避之不及,一心只想给女主当爹,想好好教育孩子。

        花虚晴假装胳膊撑不住,哎呀一声往他怀里扑的时候,楚澜衣一扭头,侧身躲开,她整个人撞在桌上,磕破了白皙的手肘。

        楚澜衣闪开的那一瞬,这间寝殿的秀气门楣也被一掌崩裂。

        两人疑惑地齐齐看向门外。

        裹着黑袍的少女伸手摘掉兜帽,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少女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袍子,气到颤抖,骨节都泛出玉色。

        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右边面颊上还横了一道鲜红夺目的血色。

        女孩子双目微眯,略歪颈侧,她眼底都是看不清的古怪情绪,欣喜、愤恨、怒气、阴鸷、妒意、嗜血……轮流更迭。

        最终定格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她足下步伐很快,明明没迈几步,却瞬间移动到瘫软在桌上的女人面前。

        速度太快了,楚澜衣还未看清,女孩纤细的手就掐住了花虚晴的脖颈,她漆黑的眼珠里倒映着女人惶恐的神色。

        冷淡着开口,喃喃自言,如恶魔低语。

        “怎么没死呢?明明杀了啊……命劫没找错啊,魂都碎了,不应该啊……”

        楚澜衣这下子明白了,辛染将眼前的女人当作那个老板娘了。

        他虽不理解辛染为何那么厌憎老板娘,甚至一生气连辨别能力都弱了,看不出眼前的女人除了和老板娘长得有八分相似,却并不是同一人。

        花虚晴更惨,她被扼住喉咙,只能发出嗬嗬声,连句解释都说不出口,已经连眼白都开始充血缺氧,即将昏死。

        “小染,停下。”

        女孩子心中怒极了,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她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只觉得刚刚眼前的画面刺目地要命。

        “小染,别杀人,别动手,你先停下!”

        他劝她,但没用,女孩刚喋血,心绪根本不稳,她一下子竟忘记此刻是前世还是今生,眼底没了光,只剩杀戮的本能。

        楚澜衣是什么人?

        楚澜衣是她的师尊,是她的人,别人岂能染指?

        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为何阴魂不散?

        但不重要,没关系,她可以让她再死一次。

        这么想着,辛染眼底的红再度泛起,她脸上手上还沾染了刚刚对敌时的血液,蹭在花虚晴白皙纤弱的脖颈上,手指的力道猛地一收,花虚晴几乎晕死过去,却也在这一瞬间激发了女人本能的保命手段。

        香粉无孔不入,被花虚晴指挥着给寝殿的阵法添了把燃料。

        电光火石间,殿内无数看不清来源的暗器闪耀着寒芒朝辛染袭来,辛染满脑子都是要弄死眼前令她愤怒的女人,根本没有防备。

        她不是来不及防备,而是无所谓。

        宁可任由那些暗器刺伤自己,给自己点疼痛,提醒自己还活着。

        她仿佛陷入癔症之中,好似回到了上辈子。

        楚澜衣死了,她的世界没了火,也没了光明,她追赶到鬼界,要挟鬼帝交出楚澜衣的魂魄,没用的鬼帝却说没见到楚澜衣,甚至说楚澜衣早就魂飞魄散了,三界无存。

        死透了……

        没了……

        “你这魔神真有意思,将人弄死了,抽了人家的脊骨,打散人家的魂魄,却又舍不得了跑来找。”

        “这位魔主,我不妨直说,你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翻遍三界,也不可能找到他,他已经彻底湮灭了……”

        那是鬼帝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辛染眼底的黑更沉了,光进不去,也折射不出任何亮。

        楚澜衣急了,他没见过这孩子疯成这样,之前哪怕是情绪失控,也很快就能自己调整找补回来。

        这是怎么了?

        女孩甚至面对暗器的袭击都不躲……这是找死吗?!

        刚刚替辛染击开那些暗器,楚澜衣便在女孩身周布下防御结界,此刻的花虚晴已经在恐惧中昏迷过去。

        为了活下去连亲姊妹都想弄死,怎么可能不惜命,这种惜命到了极致反而恐惧地慌了神。

        楚澜衣握住女孩的手,一点点掰开女孩的指节,任由昏迷的女人颓然倒地。

        他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空洞茫然的眼,轻轻唤她。

        “小染,醒醒,你看看,师尊在这里。”

        辛染耳边如同擂鼓般的嗡鸣声中闯入一声天籁般,那声音渐近,一直唤她,直到将他唤醒。

        她的眼睛蓦地一亮,长睫微垂,轻轻阖上。

        感受着手腕上温热的触感,却不敢直接去瞧,怕又是镜花水月的虚无幻境。

        楚澜衣见她不动,很怕她还陷在癫狂的癔症中,无法自拔,只好叹了口气,像哄孩子般,一手紧紧握着女孩手腕,另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安抚她。

        或许是因楚澜衣的靠近,熟悉的气息窜入鼻腔,辛染才蓦地反应过来。

        他没死啊?

        她还是不敢睁眼,只是顺着男人的拥抱,将自己的前额抵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

        这一触碰要了命。

        楚澜衣发现女孩额头烫地要命,明显是发烧了。

        他双手捧起女孩滚烫的脸颊,切实感受到,辛染大概是烧糊涂了,不由得气急,就这身体素质还往鬼界跑!

        又不由得有些欣慰和伤感。

        辛染在乎他的生死,这丫头竟然马不停蹄找来这里,是想要救他?她就凭这破体质和修为怎么混进来的?

        楚澜衣握着女孩的手,开始往她灵脉里输灵力。

        同时,他也察觉了女孩双目未曾覆冰绡,只是挑了挑眉没有点破的必要。

        但好在辛染还记得来见楚澜衣前将自己神魂变化成为十五六岁的模样,因楚澜衣如今刚燃完命魂没多久,在修为上确实不容易看穿辛染。

        女孩子被他护着,渐渐体温下去了不少,只是双目依旧空洞无光。

        一张小脸上还沾着不少猩红的血液,手上也是……

        楚澜衣看见血就很反感,他扯起自己的袖子,皱着眉头一点点将女孩子脸颊上的血液擦干净。

        女孩这才簌簌抬起长睫,一双杏眸定定看着他。

        相比于花氏姊妹那种张扬的艳丽,楚澜衣反倒更喜欢辛染这种沉淀的浓郁都压在内里,表面素白如瓷胎般的模样。

        女孩子很好看,沾血的狠戾令人畏惧,失神的模样又是惹人心疼,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的?

        楚澜衣一点点擦拭掉女孩脸上的鲜血,然后又低头展开她细瘦的指节,帮她擦掉血垢。

        “擦不掉的。”

        女孩刚刚一直很安静很乖,却突然开口。

        楚澜衣手一顿。

        “擦不掉的,血很脏,已经染进骨子里了。”

        楚澜衣抬头的时候,看到女孩颤抖着抬起簌簌长睫毛,眸中是在努力克制着疯魔的模样。

        “擦不掉的……手上沾的,是你的血……我擦不掉。”

        辛染看见楚澜衣,却还当自己活在上辈子,以为眼前又是幻觉,她想凶狠地告诉楚澜衣不许离开她,否则她就杀了整个修仙界,杀了整个天下人给他陪葬,也给她陪葬。

        但是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以前无数次的要挟从没有用过。

        她彷徨不安,惶恐至极,浑身都在颤抖。

        一双杏眼里都是杀人后的委屈,她反手紧紧攥住楚澜衣的手,咬着下唇都咬出了血迹。

        眼前开始模糊,有什么晶莹氤氲出来,蒙了一层雾气。

        女孩子湿润着眼睛,瞪大了杏眸看着楚澜衣。

        “本座……本座……算本座求你,你别走。”

        楚澜衣皱眉。

        说的什么疯话?

        脑子怎么还不清醒?!

        女孩睫毛一颤,圆滚滚的泪似珍珠般滚落脸颊,又啪嗒滴在楚澜衣掌心。

        眼泪是热的,像锅炉上烧开的热水,烫在手心生出痛感,又融软了楚澜衣的心,他那么爹的一个人实在看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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