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老东西，老娘今天让你社死
在得到上面的全面支持后，国内的反对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起码媒体不会再支持他们，又没有互联网，因此看不到键盘侠。
其次，部委就开始组织行业大会战，各种研讨会、调研会，所有能开的会都开了起来。
上面还难得大方了一回，组织专家团出国调研考察，把能去的半导体产业都逛了一遍。
一群专家、教授们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趁机出国玩了一圈，至于有多少混子在其中……就这么说吧，隔一个人抓一个，铁定有漏网之鱼。
上面多多少少知道这种事情，所以要求，每个调研人员，都必须提交一份心得体会。
整个组必须提交一份产业链建设方案，之后拿到东方红集团去“拉赞助”。
没错，部委和地方政府的想法很简单，花小钱办大事。
人家陈大爷进京做过了报告，回来后相关文件就~下达。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人家的1亿美刀真不是放卫星，人家有钱啊-。
大家也别贪心，几千万、几百万-美刀我们不想。
但是我们每年搞回来几百万软妹币，总可以了吧，好歹算是一份政绩。
外加上陈飞进的有意为之，一些和半导体产业相关的下游产业以及非核心技术，都得到了东方红集团的大量注资后，再次刮起了一股热潮。
只是，这其中的水分……大概比黄河还深那么亿点点。
“这次去东瀛，真是大开眼界，东瀛的寿司和拉面真不赖。”
“还有那个和牛肉，口感一流。”
黄伟青等人，考察一圈回来，闭口不谈调研的事情，说的都是吃喝玩乐的内容。
等聊了差不多了，有人问道：
“省里面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把合作项目整理好，下周就送到东方红集团去审核。”
黄伟青满不在意说：“知道了，不就是要完成今年的绩效考核，我懂。”
作为长期在体制内混的人，黄伟青对于领导所关心的痛点和需求太了解了。
研究做的好不好，不重要；学术水平行不行，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否帮助领导完成kpi考核，能为领导的政绩加分。
所以，黄伟青每次都是第一时间，研究上头的文件，看看有什么加分项。
黄伟青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自信的说：“看看这份行不行。”
说着，黄伟青丢出一份报告。
同研究所的同事，凑在一起仔细阅读。
“可以啊老黄，你这份报告有深度有广度，写的很严谨。”
“对啊，老黄，你什么时候写出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了不起，里面的许多想法还挺前卫的。”
黄伟青得意地说：“嗨，没什么，这是我当年带的一名研究生的毕业论文。”
“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挺有想法的，我当年指导了她，可惜那个小姑娘脾气太倔，我不过是指挥她干了点活，毙掉了她的一些课题，最后竟然和我翻脸。”
“呵呵，我直接让她毕业论文不通过，最后灰溜溜走了，也不知道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听说好像自费出国，现在估计在哪里刷盘子吧。”
其他几位教授听了，捧腹大笑。
他们几个人，没什么能耐，平日里最喜欢刁难学生，摆摆架子，抨击一下社会，宣传一下国外的优越性。
但真要他们出国别回来，他们是万万舍不得。
有人问：“老黄，我们这个课题会不会太超前了，到时候答辩的时候通不过。”
黄伟青摆摆手说：“放心吧，我刚听说，有一个用猪肉炼制光刻胶的项目，得到了东方红集团1万的资助。”
“我们这做磁性材料和封装测试的项目，国内几个人能懂，还不是随便糊弄过去。”
“再说了，整个半导体产业链得上百万高素质从业人员，我们所才这点人，没个五六年，根本不会有成果。”
“即便到时候只要我们说研究失败，事情不就全搞定了。”
“等糊弄不过去了……直接说失败了，做研究，哪有不失败的。”
众人一听，觉得是那么个理。
“哈哈哈，还是老黄你心眼坏啊，等这次打秋风回来，我们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
“嗯，必须的。”
一周后，黄伟青等人，来到了东方红集团总部。
他们被带进了会议室，对面来了几位比较年轻的项目审核员。
黄伟青见状，朝同伴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容。
很明显，黄伟青根本不把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放在眼里。
“一群年轻人，能有什么学术造诣，糊弄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这位为首的女审核员，好像有点面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审核很快开始，为首的女审核员一上来，便抛出了几个棘手的问题。
“请问黄教授，磁铁材料分类有哪几种？”
“最具性价比的磁铁材料是哪种？”
“定子中的磁铁材料是什么？”
“哪种强磁性材料不易碎？”
黄伟青顿时傻眼了，他怎么知道。
“这个……我们……我们还在研究之中。”
女审核员没有就此作罢，接着问：“那你能说说，你们打算采用谁的标准？”
“东瀛和米国的标准各有什么优缺点？”
豆大的汗珠从黄伟青额头上流下来，他哪里做过这个研究。
“我们打算用东瀛的，因为他们的……”
“啪！”女审核员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指着黄伟青大骂：
“这就是你们做的研究？”
“只要去做过调研的，都知道，磁性材料产业，只有欧美在做，东瀛根本没有相关产业。”
“你告诉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产业，你怎么参考！”
“你就是这么糊弄人的吗？”
“我告诉你，黄伟青，只要你在一天，你就是在我们东方红集团的黑名单一天。”
“还好意思拿着我当年的研究生毕业论文，跑到我面前来糊弄我！”
“真当老娘好惹啊。”
黄伟青猛地反应过来：“你是……纪仙兰！”
震撼值+999
面前的女人，和十余年前的稚气少女模样，重叠到了一起。
黄伟青吓得一个哆嗦，他忽然觉得，自己完了。
纪仙兰冷笑地说：“黄教授，幸亏您还记得我啊。”
“十来年没见，你糊弄人的水平一点都不见长啊，还是把别人当傻子。”
黄伟青一个哆嗦，他想起了十年前，有类似的一幕发生。
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对调，自己坐在台下，纪仙兰坐在台上。
好半天后，黄伟青有气无力的问：“我听说，你不是自费出国，不打算回来了。”
纪仙兰颔首：“是的，当年你们把我当苦力，天天压榨我。”
“我说一句，你们说我十句。”
“我的作品，不能写我自己的名字，都被你拿去当做自己的作品。”
“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天天对我冷嘲热讽，打压我，好让我当牛做马。”
“所以一有机会，我立马出国，打定主意这辈子不回来。”
“但是，不久前，陈总找到了我，他给我开出了高薪，还让我带人回来收拾你们这群老东西。”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苍天饶过谁。”
黄伟青瞬间面如死灰。
……
类似的场景，不止一次在东方红集团上演。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全国有名有姓的院所都来了。
其中想要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
“你似乎对这一结果，早就有数。”丁原香看着手里统计的报告问道。
陈飞进看也没看，直接在一份黑名单上签字。
“这次五湖四海的院所多来了，几乎涵盖了整个半导体产业链。”
“我不可能熟悉每个环节，自然要请一些专业人士来处理，把把关。”
“我花出去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可不是给某些人吃喝玩乐开小金库用的。”
“所以你蔫坏蔫坏，特意从海外挖来一些当年受到排挤的人？”丁原香笑问道。
陈飞进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我只不过是从一些大厂，恰好找到一些老乡，这些老乡又恰好对国内的情况比较了解，又恰好和这些专家教授有仇。”
“我对此一点都不了解。”陈飞进一脸无辜的说道。
对此，丁原香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她看过这些人的档案，知道其中不少人都是从大的院所出去，也和那些人聊过，知道他们都有一段“不太友好”的经历。
如果只是一两名审核员如此，丁原香倒觉得正常，可十几名审核员，每一个都有一段“不堪回首”，受到“不公平”对待的经历，说这是巧合，丁原香是万万不信。
以纪仙兰为首的海龟，能力自不必多说，能出国留在海外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更关键的是，他们清楚那些所的破事。
当年他们没有报仇的机会，这次陈飞进给了他们机会，能不把新仇旧恨给一起算了。
丁原香由此见到，纪仙兰拍桌子大骂几位所里的老家伙是素餐尸位的蛀虫！
提交的项目全是屎。
完全是敞开了骂，一点情面不给，十分带劲。
事后据说，那帮老家伙平时屁本事没有，发福利抢住房推责任倒是熟练。
现在，他们被当做孙子一样骂，似乎挺解气的。
丁原香觉得，也只有陈飞进才能想出这种损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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