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顾青裴在休息病假一周后终于恢复工作状态，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公司员工面前。虽然他和原炀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个人之间明显融洽得多的氛围还是让公司员工们捕捉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他们猜测着看来这一次的针锋相对是顾青裴这只老狐狸终于驯服了原炀这位大少爷。
周一早上的例会，原炀也一改常态没有在那边哈欠连天，心不在焉，而是非常认真地听着各部门的工作汇报。可惜他的认真只支撑他到会议的一半，后半段几乎整个人眼神呆滞，动作呆板，一看就是又神游天外去了。顾青裴全看在眼里，对于原炀的走神行为觉得有些好笑。
算了，算了。对比以前一开会就睡觉，要么不知道在干什么，原炀的现在进步已经很大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步一步来吧。顾青裴思考着，打算换个教育方式。
中午的时候原炀第一时间去了食堂帮顾青裴拿饭，这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吃完再磨蹭回去。他端着盒饭进了办公室，就看到顾青裴在电脑前忙碌，原炀进来都浑然未觉。
“顾总，吃午饭了。”
“哦，马上。”顾青裴随口敷衍。
原炀有些不悦，又重复了一遍：“顾总，吃午饭啦～”
顾青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抬眸看了看原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原炀招招手，“原炀，你来，正好有个事，我们来讨论一下。”
原炀随手把午饭扔到他茶几上，走到他身旁，便看见他电脑上打开的通知。
这是一则人事任命的任命书，写着房产项目部的由于经理长期缺失，特此任命项目部原来的孙副经理担任经理一职。
“原炀，房产项目部那边马上要动工了，但是上一任部门经理跳槽以后就一直没人挑大梁，老钱和小孙都是副经理，你来分析分析。”
原炀垂眸看着顾青裴微笑的唇角，明白这不是真的征求意见，而是一场实战教学。
原炀摸着下巴回忆起跟房产项目部那些人打交道的经历：“老钱年纪比较大，入行也久，经验比较足，做事也认真严谨，做的项目没有不说好的，这一行的人脉也多。”
“嗯，没错，接着说。”顾青裴鼓励道。
“孙经理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带的项目不少，我上次听项目部的人说了，上一个经理还没跳槽的时候，就喜欢当甩手掌柜把活扔给孙经理做，后面基本都是孙经理在挑大梁。论工作经验上，其实两个人旗鼓相当。”
“还有吗？”顾青裴点点头，一脸欣慰。
“团队管理方面，我听项目部的人说了，老钱虽然业务能力强，但是太严肃了，还喜欢拿官架子，脾气又不好，他手下那群人经常被他莫名其妙折腾，心里早就不爽他了。倒是那个小孙经理，笼络人心有一手，听说他们部门员工去年过生日，孙经理给女员工一人买了一个名牌钱包呢。”
“原炀，不错啊，观察的很仔细。”
原炀不屑地撇撇嘴，“这不是随便就能打听到的事嘛。”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对顾青裴的表扬却分外受用。
“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没看出来。这个小孙每次完成项目都是那种75分不上不下，中规中矩的类型，看上去丝毫没有特别的亮点，但是又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能说明什么？”
“这就像学校考试，一个学生一次考75没问题，十次也没问题，但是如果次次考75分，只考75分呢？”
“他故意藏拙呢。”原炀一下子回过味来。
“不错，这种人其实相当有能力，但是他就是不求上进，就想混混日子。对于偷懒的小人精啊，就要有个人在他屁股后面盯着他，逼着他。你要是要求他给你考120分，回头他就给你考90分了。”
“所以，你打算给他升正经理？”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打算，也是我们新来的人事总监的建议。”
“你那个从原来公司挖来的吴经理？”原炀回忆起那个吴经理，浑身上下透露着和顾青裴相似的精英气息，待物接人游刃有余，说话也总是温柔和蔼，让所有人如沐春风。但是在那和蔼眼神深处，总是隐约浮现出超脱世俗的冷漠的审视和观察，让原炀在面对吴经理的时候经常汗毛竖立。
“对，这就是她的专业能力了。她可不只是人脉广那么简单，她在对人的能力判断上也非常迅速准确。你以后当老板要是招人力资源总监，就要参照她这样子的。不过，可惜的是，咱们的房产项目经理其实老钱和小孙都不是最优选，要是何故在就好了。”
“谁？”
“哦，我以前的老部下，专业度非常高，不比老钱差，性格又好，做事认真，年轻有为，他自己带的好几个项目都有非常不错的表现。”
“听着挺耳熟的，感觉在哪见过。”原炀迅速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想起来了在彭放给他办的接风宴上好像遇到了一个沉默的青年，眸光闪烁，原来他是顾青裴的老下属，原来这么早他就和顾青裴产生了交集。
“这京城就这么点地，你们见过也很正常。说不定你在哪家酒吧喝酒的时候就碰到过。”
“那说不定我们两个也在某个酒吧遇到过呢。”
顾青裴扫了原炀一眼，想起那家他经常去光顾的性质特殊酒吧，那是一个原炀这样子的人此生不会光顾的地方。
“我们不可能在酒吧遇到过。”
原炀的直觉几乎在顾青裴说出话的瞬间，便捕捉到了他那毫无波澜的语气和神态背后隐藏的苦涩。他轻轻皱了皱眉，不太明白顾青裴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和故事。他本能地想要开导这个男人两句。
“你……”原炀的话还未出口，肚子便抗议似的“咕噜噜”叫唤起来。
顾青裴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原炀被他看了笑话有些不高兴了，“嘿，大中午的你不吃饭，还拉着我不让我吃，我都饿了，你还笑我。”
“对不住，对不住，叔叔以后一定注意。”
“呵，就你还叔叔呢。又装逼。”原炀其实并不在意顾青裴的嘲笑，他觉得顾青裴这样子笑起来的时候还挺不错的，比他无奈和皮笑肉不笑的时候都好看。
ooc算我的，人物永远属于水千丞老师。
本文为原著if线，为贴合原著选取较多原著内容，文中不一一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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