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请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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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凡还要想下去，却被一阵铃声惊醒。
石凡惊讶至极，教室里仅有自己一人，其他同学和老师去哪里了？
石凡掐了一下自己，这不是作梦吧？
不是，自己分明感到了疼痛。石凡朝教室外跑去，却在门口和一人相遇。
这人是赵茜。
石凡大喜，袭人，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吗？
赵茜郁闷呐！
课堂上，石凡发呆，老师生气，便叫把教室留给石凡吧。全班同学都出到教室外，老师见这样也不是事，便让班长去喊醒石凡。
同学们的目光一起看向欧阳若。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便自回办公室去。
欧阳若脸刷地红了-------已经有太多太多关于石凡与自己的传言，同学们都远离自己，老师又叫去接触石凡，那多难堪啊！
欧阳若非常聪明，她说赵茜你坐在石凡后面，你去叫他一下。
赵茜却不好推辞。
赵茜犹犹豫豫地来到教室门口，忽见室内冲出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石凡。
石凡眼里装了大大的问号，赵茜一见，转身便跑。
石凡已经清醒过来，见同学们在教室外，返身抓起书包，便朝教室外跑去。
跑出教室，越过聚在一起的同学，忽听到后面有人大喊，石凡等一下！
石凡站住，何源说，王老师叫你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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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凡一愣，忽然明白，是何源跑到班主任老师那里告的状。
如说是欧阳若，必不会如此！
还有一人，也可能向王老师打小报告，这人便是先前约石凡去校外操练操练的郑品禄。石凡当时没有理睬郑品禄，郑品禄非常不高兴。
石凡瞧一眼何源，心里揶揄道，你就该当是副的。
为什么该当是副的？
一方面的解释，是欧阳若天资聪颖，超过你何源，另一方面，欧阳若的人缘比你何源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班上男生女生全都喜欢欧阳若，何源你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说这是主观因素，那还有客观因素吗？
石凡心里一紧，班上选班长的那一幕又映像在脑海里......
哎，都过去了，自己当时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现在回想已没有任何意义。足球赛中，有句话，那是上帝之手，演绎了马拉多纳攻入神奇的一球。
在那次选举中，上帝之手是否重出江湖，石凡想至此，也是连连摇头。
所幸的是，欧阳若当选了班长，何源仅是班主任老师指定的副手。
俗语有云，冥冥中自有一双眼睛在瞧着你，不论你作何事......
石凡非常坦然，只要欧阳若当选班长，便是天塌下来也没问题。
好家伙，这是心里的自个儿表白么？
表白了又如何？
班上明里暗里表白的同学还少吗？
还有，其他班的男生，时不时地来到班上，许多的借口，然而，那眼睛都是一顺风地瞧向那人......
如果有人目光定定地瞧向你，你会如何？
不自在，非常非常地不自然。
回过神来，你会怒目相对，有病么！
欧阳若却不能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允许这样。因为，漂亮女孩知道，那样的眼光是赞美、惊喜，甚或是钦佩和羡慕，程度再深一点，便有那方面的意思......
漂亮的女孩子都遇到过这样的目光，阳光帅气的男孩，也经常收获这样的感情。
看你一眼，便是情感的流露么？
不，是你目光的留连告诉了伊人......
眼睛会说话么？
会呀，俗语又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心之所想所思全由眼光泄露出来，常人无法伪装。喜欢与憎恨，赞美与诋毁，包容与抵触，都会在一秒钟的对视里，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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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凡走向教研室，在办公室外，他遇到了王老师。
王老师说，校务处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你先回家吧！
石凡走出教研室，朝校外跑去。
校门外，石凡差点和一个女生撞上，定睛一看，这人竟是赵茜！
石凡潜意识里，赵茜便是袭人呐。石凡张口便叫袭人，在那一瞬，他愣住了-------眼前这个女孩子，究竟该叫赵茜还是叫袭人……
赵茜听石凡叫袭人，却不知袭人是谁。
赵茜说石凡你闯祸了。
石凡不明白，闯了什么祸？
赵茜说欧阳若现在很孤立，也不知什么情况，自从你课堂上喊出欧阳若那一刻，所有人都远离欧阳若……
喊一下名字，会引起这样大的风波？
哪是喊一下名字那样简单!
要知道，欧阳若在班上，那是向心力一般的存在。班上同学的眼光都看过来了，却不防你醉生梦死，在课堂上昵喃出她的名字。
慢着！石凡大喊，啥叫醉生梦死？
就是你白日做梦那样的情境……
那是你所理解的醉生梦死？
赵茜翻着白眼，还有其他的解释么？
石凡突然不想说话了，觉得多说一句，眼前这个袭人都不能理解，这可说是食古不化，不可理喻。
赵茜忽又小心翼翼地问，王老师那儿，你去过了吗？
石凡没有回答，他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赵茜在身后跟着，她又问，王老师批评了你？
石凡忽然生气，他大吼道，袭人可不是你这样哆哩哆嗦的样子！
这话刚出口，石凡又后悔了，这世上就没有完人对吧，袭人变哆嗦了，可她柔顺的性格却是其他女孩子所没有的。
男孩要求女孩子什么，一是漂亮，二是柔顺，三是善解人意，如果还有四，那就一定是聪明…….
袭人说不上那样漂亮，但还是看得过去，只有第四条，她不满足。
赵茜在一傍吓着了，石凡竟然发这样大的火，而且，他又说出那个袭人……石凡嘴里的袭人，到底是谁？
说着话，二人来到石凡家前面的岔路口。
石凡猛然想起，上次曾在这里遇上赵茜的事，自己心里还流趟着偶遇的情愫，心里面还想着就此而作诗……
石凡转身看向赵茜，赵茜妩媚而柔弱的样子，若玉树临风，又似梨花带雨……
石凡心里柔化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袭人！
石凡去牵赵茜的手，赵茜本能地退后一步，她两眼看向石凡，那眼里现出十万个为什么，这是…….
石凡心里想说，袭人，你是我的呐，怎么可以逃避？
是，那本破书中，袭人从来都是曲意逢迎……
石凡感到，身子里又有什么状况发生。
什么状况，那可不好说，是那玩艺儿又来撩动情思，鼓噪着，叫出讨厌鬼，骑了高头大马，不经意地向前驰骋……
不经意，就是不经意！
石凡心里埋怨，没有经由我的允许！
许多事情，并不会经由你心的同意，它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石凡感到身子燥热，这是深秋了，可总感觉太阳象盛夏一般悬在头顶……
赵茜蒙圈了，石凡这样子，是场上已经激怒的斗牛么？
猛然听得石凡嘴里石破天惊的一句结巴话：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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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茜笑傻了，要什么，要吃草吗？
赵茜随手扯了一把青草，递给石凡说，可不可以堵上你的嘴？
石凡真的接过青草，一把塞进嘴里。
赵茜拍手笑说，石凡，什么时候，你变成一只羊了？
石凡嚼着青草，草屑从嘴角边掉落，他回说，有时候，人变成羊，会感觉轻松许多……
说过这话，石凡有些傻了，这话带了一些哲理呢，袭人可能领悟？
要换作晴雯，必能悟透。
晴雯漂亮又聪明，因而心性甚高，旁人都看不过，而旁人也不答理她，最终落得个命比纸薄的结局，叫人好生唏嘘……
石凡呆呆地想，旁边的赵茜看得傻了。
石凡你这模样，和教室中的样子一般无二，难道你又在作梦？
赵茜伸手来拉石凡，石凡紧手一握，赵茜大惊：石凡，你的手心滚汤，是不是生病了哦？而石凡似是抓着了一根稻草，他再也不愿松手。
赵茜窘极，这周遭没一个人影，一男一女这样子，成何体统？
赵茜想抽回自己的小手，却是怎么也抽不回。
猛然间，赵茜想起石凡先前说过的那句话，那是我要------
赵茜似是明白什么，急忙摔手，石凡松开手来，立时窘得脸红。
赵茜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似要哭泣。石凡却又说出让人不懂的话来，袭人，你的柔顺到哪儿去了？
谁是袭人？
石凡，你是不是还在作梦？
可是，你的眼睛明明有光亮，那眸子里分明有个倩影，那是谁，在妩媚地起舞……
赵茜抹了一把额头，讨厌你，石凡，你把我也弄昏了！
对，讨厌你，明明在意你的人，你却装作糊涂。明明不答理你的人，你却是心心念念，把她当菩萨来供。
谁说，世事都这般，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可在我这边，糟心的事，层出不穷。
赵茜在一边唏嘘自己的悲伤，石凡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捂住了头。
石凡说，赵茜，你回去吧！
赵茜惊喜，石凡，你清醒过来了吗？
石凡用手敲一敲头，脑子里什么在鼓涌，是记忆还是呐呐自语，捂在心中没有说出……
赵茜说，石凡，你先回去，我看到你回家。
只此一句话，叫石凡感动得哭。
赵茜处处都在为我着想呢，而我却是浑浑沌沌，心里一片迷蒙……
石凡站起来，慢慢走向自己的家。
走了几步，石凡回头看去，只见赵茜仍站在原地，两眼深情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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